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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狂”整容:痛何以堪

发布时间:2017-05-08 09:32:36 来源: 阅读:132
“疯狂”整容:痛何以堪

  如今整容已疯狂,其热愈烈,其痛也就愈深。有多少人求美不成反被毁容,痛何以堪!

  中国质量万里行促进会发出第四号消费投诉警示,再一次提示人们“慎重对待整容”。人体不是试验田”,中国“整形外科之父”张涤生院士的殷殷告诫,更是催人警醒、耐人寻味。

  “上帝给她们一张脸,她们却还要自己造一个。”

  如今愈演愈烈的“整容热”,仿佛屡屡应验着莎士比亚当年的这句预言。

  自从“中国第一人造美女”横空出世后,各地蜂起效仿,不让其专美于前。“上海第一人造美女”、“武汉第一人造美女”、“广州第一人造美女”……一时间,百“美”争艳,让人眼花缭乱。

  这厢,“人造美女”们还未唱罢,那边,“中国第一人造美男”又闪亮登场。“如果时机成熟,我还将继续打造‘上海第一人造美男’。”者的壮语雄心已预示,此股人造美女美男热,正在走向又一个高潮。

  然而,当人们津津乐道于诸多不可思议的美丽涅?时,可曾想到,有一组数字也在冷静观看着这场名为“为美痴狂”的好戏:

  来自中国消费者协会的消息说,中国整容整形业兴起近十年,平均每年因美容而遭毁容的投诉近2万起。10年间,已经有20万位爱美人士,用高价换来了吊眼、歪鼻、面瘫……而今年一月,珠海1名整容女子猝死于手术台上,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
  一幕幕“求美不成反被毁容”的悲剧中,有多少伤痛和后悔,是我们所不曾知晓的。

  诉说:一位隆胸者的“苦难史”

  记者走进上海市第九人民医院的病房时,来自福建的郑女士正躺在雪白的病床上,本来瘦小的身材更显单薄。她说话的声音很轻,很压抑。

  因为陪一名朋友纹眉,我走进了故乡的一家医院。等着纹眉时我发现,旁边的手术室里,一会儿有人进,一会儿有人出,原来都是来隆胸的。我从小就偏瘦,发育后胸部平平,有些下垂,每次望着别人饱满挺立的胸部,心里就隐隐地自卑。一听说有“隆胸”,我立刻动了心。

  接待我的宋医生特别热情。他说,隆胸很简单,只需要打两针,一针麻醉,一针把无毒无害的特制液体注进胸部,就能像你期望的那样变得饱满动人了。“如果想要胸部大一点,效果好一点,只要多买些注射液,你要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模样。”他这样对我说。“万一效果不好怎么办?”我问。他说:“这简单,我帮你原样抽出来就行了。”“我还没生孩子,会不会影响?”宋医生信誓旦旦,“你放心,一点问题也没有。”

  见医生这么有把握,又见有这么多人都去做了,我心想,为了以后的几十年,现在花点钱,吃点苦头算得了甚么。因而,没有一张手术风险通知单,也没有签订手术协议,我就糊里糊涂地上了手术台。

  打了两天的消炎针后,胸部果真挺了起来,人也没觉得不舒服,我很是开心。此后,我恋爱、结婚、怀孕,一路顺顺利利。去年12月,我生下了一个女儿,全家人都欢天喜地。

  可是没想到,产后一个月的一天,我一觉醒来,觉得左边的突然很胀,长春玻尿酸除皱医院很痛。问妇产科医生,医生也奇怪,“可能是奶水梗塞了,挤一挤就行”。过了几天,奶水是流了出来,可左侧却一天比一天大,颜色渐渐发紫,到后来,左侧的把右侧的都给挤到边上了。我又慌又怕,猛然想起三年多前做过的隆胸手术。赶忙到外科做彩超,检查报告让我傻了眼:右胸的假体是2厘米厚,左胸的却有8厘米厚! 我和家人心急火燎地找到当初做隆胸手术的医院。宋医生听了,还是1脸的镇静:“你到我这里来。我给你开刀取出来就可以了。”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,我又一次相信了他。再上手术台,我的左胸一下子被抽出了近公斤液体,血水和奶水混在一起,让人看都不敢看。更糟糕的是,第一天抽完,第二天又高高胀起。接着抽了第二次,抽出的液体色彩比第一次更红,情况更加不妙。到这时,宋医生才有些畏惧,再也不敢打包票了,反过来催促我们赶快去上海看病。

  到了上海市第九人民医院,我被诊断为隆胸手术后急性感染,医院马上采取了措施,给我回奶,进行引流。现在我的胸部恢复正常了,但医生说,因为液体存在胸部多个腔体中,还要进行多次引流才能完全康复,而且仍会有少量液体残留在体内。

  病还没好,医治费的耽忧又重重地压在了我和家人的心头。我家不富裕,为了到上海看病,我们四处向亲戚朋友借款,才凑了6000多元钱。丈夫关掉了店铺,和我妈妈抱着才一百天的女儿陪我到上海看病。

  如今,健康总算找回来了,可经济损失惨重。到底是要和故乡那家医院打官司,还是私底下协商索赔?以后一定还少不了争吵纠葛,1想到这,我心里就又惭愧又后悔——为美丽,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,愧对家人,悔不当初啊!

  观察:如今整容已疯狂

  上海市9医院整形外科专家门诊,一位医生被近二十名整容者团团围住。

  “医生,我的下颌骨要磨磨瘦,多久能恢复?”“医生,抽脂后会不会反弹?”“我的鼻子做得太假了,能不能改一下?”……说一口上海话的有之,带外地口音者有之,有的乃至还是从意大利赶来的,一起七嘴八舌地将门诊时间拖延到了中午十二点多。

  且让视线转向宏观层面。放眼视察国内目前的整容热,又会看到何种“洋洋大观”呢?

  看到了整容者的行列在不断扩大。往日,少有65岁以上的整容者,而如今,却爆出了一个83岁的历史记录。83岁的邵先生,先是到医院消除眼袋,后来又把上眼皮给吊了吊。而整容的“低龄化”,又到底有多低?有一位母亲带着年仅三岁的女儿到医院,要求把女儿整成“美女坯子”,长大后好当模特,其“深谋远虑”着实让人目瞪口呆。

  看到了整容成癖的怪事。有位男士才隆过鼻,因不满意而重做,被医生以时间相差才一个月而拒绝。不料他不死心,又“转战”别家医院。更利害的是一位女性,1999年整鼻后,又把脸改成了瓜子脸,继而隆胸、抽脂等手术也一一尝试。而她成癖的,要数整鼻子了。几年下来,她的鼻子改了18次之多,不同时期流行不同的鼻型,她都要求“跟着流行走”,改了又改,不厌其烦。5年间,她不惜花费近20万元,共整容48次!

  更看到了整容范围的延伸再延伸。在一些人眼中,整鼻子小菜一碟,划眼皮不值一提。只要是人体的一部分,仿佛甚么都能整,甚么都敢整,从头到脚,全不放过。有稀奇古怪的整容——一位男青年来到医院,希望把耳朵的三分之一去掉,然后全部儿往上提,做成薄薄的三角形的一片,就像银幕上的外星人耳朵。更有匪夷所思的整容——竟然有一位女性到医院,要求把脚指按比例截短,为的是能塞进尖头皮鞋,显得更加娇小可爱。唉,“削足适履”的“三寸金莲”,如今居然也要“重放光彩”?

  如此看来,用“如今整容已疯狂”来形容,恐怕是不为过的。